洛洛

【萧元漪x程少商】（1）嫋嫋归家，阿母初识不对

萧元漪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

自己的亲生女儿在自己面前和她的三叔母难舍难分，牵着她的衣角依依不舍，如同亲生母女一般，却在当初和自己分别之时，不曾回头看自己一眼……

忽的脑子中闪过一丝画面，萧元漪连忙去捕捉，却丝毫没有捕捉到，她感到心中有一丝烦躁，皱着眉头甩手上了马车。

到了马车上，程始问起了嫋嫋的近况

“三叔母不是将我的近况毫无保留地全都告知了吗？”程少商抬头看了看父母，“怎的还要我再说一遍？”

“怎么，我们做父母的连问你一下近况都不可吗？”

话刚出口，萧元漪便有些后悔，看了一眼也是有些无奈看向自己的夫君，与嫋嫋多日未见，自是想要问问她，关心关心，可这说出来的话又总是这么让人听了不舒服。

“自是问得的，我不比姎姎阿姊，事事都让阿母舒心。”

是了！萧元漪忽的清楚了自己最先脑子里那一闪而过的是什么，那是灯会时的场景！

当时的她并未关注旁边的嫋嫋，当时的她在生气为何这衣裳只给了嫋嫋，未给姎姎，她只想着，嫋嫋身上已然穿上了那上好蜀锦所制成的衣裳，她不能让姎姎感到格格不入，于是便只想着买最好的簪子送给她，却忽略了当时的嫋嫋。

如今怎的忽然想起来了。

那时瞥到了都未曾在意，怎的现在记得如此清楚？

萧元漪心脏有些抽痛。

明知自己欠嫋嫋太多，却总是会在补偿的路上做出更多错误的举动让自己与女儿越走越远。

“你不必与姎姎比较，”担心女儿误会自己的意思，萧元漪又补充到，可实在是没有这般对着嫋嫋说过话，心里尚存有一丝别扭，“你们本就不是一类人，擅长的本就不尽相同，无需比较。”

“阿母当真是这般想的？”

“自然。”察觉到女儿诧异的眼神，萧元漪转头看向了马车外边，颇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几下。

回府途中经过城门，却发现城门口有重兵把守，无论程父如何游说，那士兵都不肯开门。

众人心灰意冷之中，却见凌不疑自城中出来，看到是程始一家，便下令让他们进城。

这家人心地良善，亦可大义灭亲，无需查验。

一回到家中，程少商便拉住了莲房，凑到了耳边，“莲房，我不在的这几日，家中是有了什么变故吗？”

“嗯……”莲房仔细回想着这几日家中的情况，“没有啊，家主和女君整日操劳家中之事，并未出现什么变故。”

“那就奇怪了……”

“女公子您说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没什么，”程少商咽下去嘴里的那一口点心，“莲房你赶紧去忙吧！这边的东西我自己来收拾就行！”

阿母怎的今日说出这般反常的话来？

与此同时，萧元漪与程始在屋子里沉默着对坐，毫无疑问，两人均是在思索着嫋嫋与楼垚的婚事。

“女公子，家主和女君来喊你过去！”

还没等程少商想清楚刚才那件事。脑袋还在思索着，身体却已经朝着阿父阿母的房间走去。

一进屋门，便被程始拉着坐到了蒲团上，

“嫋嫋，你与那楼垚，当真是想好了？”

“啊？”少商还没从阿母的态度中缓过来，一时还有些发愣，“阿垚本就是个极好的人，我嫁与他也定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。”

听了这话，萧元漪不禁有些苦恼于女儿的天真，“那你可知那楼家龙潭虎穴，他楼垚未必能护得住你！”

程少商也不知为何，对着阿母，说话总想要呛她一呛。

“那我在这程家，既有阿父阿母在身旁，又有谁护得住我？之前阿父阿母在外征战，我便就是吃不饱穿不暖，日日受那大母和二叔母的摧残，永远不知道自己吃了这顿下顿还有没有的吃，只能有了饭便拼了命的吃，”

程少商捏着裙角，又说到，“如今阿父阿母归家，我照样还是吃不饱，还要接受着所谓公平，还要遵守着这所谓规矩。”

程少商说不下去了，她极少会在旁人面前吐露这一切，这次说出来，一是为了自己与阿垚的亲事，能让自己早日脱离阿母的控制，二是……

她想知道自己说了这般多，阿母会不会明白她心中所想，她想要的是什么。

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还留在这里，阿母定不会仔细思索她方才所言，于是她站起身来，粗略地行了下礼，便跑了出去。

“你看看！你看看她！”萧元漪指着程少商跑出去的背影，气不打一处来。

“元漪！”程始向来知晓自家新妇的脾气，“嫋嫋她也是难过极了，才会说出这番话来，娘子不要与她着急。”

“你先出去，我自己静一静。”

“诶”